陀螺电影 X 生活方式 欢迎在评论区, 留言分享你的专属夏日电影记忆 电影中的季节,夏天似乎最富有魅力,透着光,瞬息万变又神秘,轻盈又热烈。 在大师侯麦的摄影机之眼中,夏天是男男女女在大学与公园里漫走,谈天,划船,宽衣薄袖,古铜皮肤,网球赛。 在陈英雄的《青木瓜之味》里,夏季溢出了滴落下来的木瓜汁,抓蝈蝈的声音,潮润的桑巴斯溪蟾,荷尔蒙在女孩汗津津的琵琶骨外涌动。 再把纬度往上一点,穿着白衬衫骑着单车的少男少女飞驰在台南沿岸,牯岭街的少年在冰室吃红豆冰,开演唱会; 《盛夏光年》《蓝色大门》。。。。。。那些初恋情绪躁动的夏天掀起漫长又短暂的青春乐章。 这里是陀螺电影的生活方式栏目。 今天的盛夏特刊(上),我们来聊聊,电影里的夏日记忆。 陀螺电影盛夏特刊volumeI SUMMERTIME 01西瓜 欲望,饥渴,寂寞的西瓜 蔡明亮爱西瓜,已是众所周知。 在《爱情万岁》里,小康走到水果摊,各种水果挨个儿跳过去,最后选择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这个挑选的场景,似乎很早就向观众透露西瓜之于影片特殊的含义,可以用来吃,也可以变成保龄球,更可以是寂寞人们接吻的对象。 《爱情万岁》,1994 与《爱情万岁》中的西瓜不同,《天边一朵云》的红西瓜似乎更耐人寻味。 也许是,汁多肉嫩的红西瓜更能滋润现代都市人群干枯的心灵。无论片里,蔡明亮如何用背景音介绍,西瓜代表灼热的爱情 但当女孩身上淋满鲜红鲜红的西瓜汁, 当裸露的阴部放上半个鲜红的西瓜, 当主人公与西瓜热吻, 当西瓜不断在空间里被搬移、四处出现, 《天边一朵云》,2005 这里的西瓜已经超脱出本来的意味,变成欲望与性的化身,都市个体孤独与破碎的象征。 不管怎么说,蔡明亮电影里的西瓜就算是最让人难忘的,但也未必是让人看完最如饥似渴,想要大快朵颐。反倒是在路学长导演的《考拉是条狗》里,葛优蹲在马路边大块大块嚼着西瓜,才真正勾起了人们垂涎欲滴的口舌之欲。 02泳衣 夏日限定牌泳衣 说起夏天,能想到衣柜里最大的宝藏是什么?泳衣,泳衣,泳衣。 而说起泳衣,没有谁可以跳过时尚大师侯麦。 侯麦在《夏天的故事》里让男孩贾斯伯来到海边小镇度假,邂逅坦率真诚的餐馆招待女孩玛戈,海滩边,女孩穿上经典白条红底的泳衣。 相比男孩的遮掩犹豫,女孩的明亮诚实就像这件泳衣,红是夏天海滩明晃晃的太阳,白是颗粒分明砂砾,直直拷问着男孩有关感情纠结心事的晦暗。 《夏天的故事》,1996 而后,贾斯伯遇到的三个女孩都分别身穿泳衣与他在海边散步,泳衣也成为影片中值得解读的符号。红色泳衣的玛戈热情洋溢,主动机敏; 墨绿色泳衣的苏莲独立而有原则; 身着深蓝色泳衣的蕾娜像大海一样变幻莫测,脆弱敏感。 侯麦的夏日篇章中,爱情似乎总以无疾而终的迷人方式轻盈地存在,男人与女人们自在纯粹地交谈。 那样丰沛而真诚的感情,仿佛没有绵密的哀伤与粘稠的沉重,有的只是忽远忽近的暧昧激情和雁过无痕的轻快。 《夏日痴魂》,1959 镜头里留下经典泳装的导演不止侯麦,伊丽莎白泰勒在《夏日痴魂》中经典的白色泳装也给银幕下的观众留下了深深印象。 改编自田纳西的戏剧,《夏日痴魂》讲述了伊丽莎白泰勒饰演的女孩凯瑟琳被强行切除前脑叶白质的悲剧故事。 《夏日痴魂》拍摄在1959年5月,伦敦西南五十五英里的斯皮尔登的摄影棚,时逢夏日,热浪滚滚,留下了经典的泰勒泳装照,却不能掩盖住剧本隐晦扭曲充满现实攻击的寒意。 《阳光灿烂的日子》,1994 1994年姜文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宁静一身一体式的正红色泳装,从泳池里猛地冒出头,一脸憨态的诱惑,嘴里念着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穿这身游泳衣,我是不是太胖了。 早熟丰满的米兰是大院男孩马小军的初次性幻想对象,红色泳衣意味着男孩晚来的性启蒙,欲望好像把米兰包裹得很紧的涤纶泳衣忽然胀了起来。 十几年以后,伍迪艾伦在《独家新闻》里也让性感女神斯嘉丽约翰逊穿上了与米兰相似的红色一体式泳装。 《独家新闻》,2006 斯嘉丽在里面扮演一名与疯狂想要挖掘独家新闻的资深记者鬼魂相遇的女大学生,在她掌握杀手身份的机密后,无所不近其用地靠近她想获得的新闻时,当她穿着这一身红色泳装,她也走进了危险的谜团。 03受伤 希望伤口慢点好,你就慢点离开我 夏天不宜受伤,伤口易感染。 而夏天又是最容易受伤的季节。 王家卫的《春光乍泄》里,何宝荣带着一身伤投靠黎耀辉,在他们悉心相处的那段日子,黎耀辉暗自独白:其实我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好,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是我们之间最快乐的的日子。 《春光乍泄》,1997 可当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酷暑来到,伤口痊愈后的何宝荣再一次离开了黎耀辉。明晃晃的毒日下,黎耀辉在中餐厅后厨与一帮阿根廷男孩踢足球,他内心的伤口无处可躲。 夏天是遍地伤口的季节,并不只是心理上的受伤,更是物理意义上真实的受伤。 在天才导演卢奎西亚马特尔处女作《沼泽》中,阿根廷西北部下起热带雨林特有的倾盆大雨,雨水把广阔的森林变成了一片人畜都无法通过的沼泽湿地,炙热的太阳晒在沼泽上,热气与雾气让这儿一片死寂。 《沼泽》,2001 五十岁老妇人梅恰与她的表妹塔丽就住在这片沼泽地的边缘,她们与丈夫经营着一座农场,各自有四个小孩,两个家庭在沼泽边挣扎着生存。 片里的人物不断在受伤,痊愈,比如妈妈在醉酒后摔倒在红酒杯里,片尾男孩卢西毫无征兆地从梯子上摔下,身边人仿佛浑然不觉。 《沼泽》,2001 在马特尔镜头下。受伤好比夏季多雨一般稀松平常,一切日常都在跌落与复归的缝合过程中周而复始。 04摇滚乐 先破坏,再重建,如此循环 说到夏天的音乐,我们总是想到摇滚。或许是因为一样狂躁热烈的集体性,又或许是一种不断破坏再重建的生命力,不要说综艺节目会创造出《乐队的夏天》 在有关摇滚的电影里,最明晃晃的让人记住的段落,都存在于夏天。 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2018年拍摄的《盛夏》在当年五月一度点燃戛纳观众,这是一部有关前苏联摇滚回忆的复刻,记录了八十年代热爱音乐的灵魂: 《盛夏》,2018 受齐柏林飞船和大卫鲍伊印象的前苏联摇滚传奇人物维克多崔,喜欢披头士和卢里德的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在影片的开头,众多摇滚青年聚在一起,在野外唱歌、弹吉他、吹啤酒、嬉闹,弹到兴处,几个人脱光衣服,赤身跳进海水里,他们拥有年轻的灵魂,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对打破规则的兴奋。 当然真正寓意盛夏的不止是他们的青春,还有维克多、麦克与娜塔莎之间朦胧又易碎的爱情,以及他们自由的精神。 有关夏天的轻盈与快乐,大约是在那段维克多尾随娜塔莎上了公车,一路跟到废旧工厂,娜塔莎剪着一头法国新浪潮女神安娜卡里娜齐刘海发型,灵动而神秘,他们暧昧与空气中盛夏的涌动共振。 《盛夏》,2018 不过《盛夏》对摇滚乐的记录还采取了柔化与浪漫化的清新处理。 而《伍德斯托克电影节》《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则把夏日摇滚的真实面貌捕捉了下来。 《伍德斯托克电影节1969》,1970 在盛夏,密密麻麻的摇滚信徒,三天三夜的狂欢,广播里播报着有人走丢,有人在现场诞下婴孩。 那年的伍德斯托克不如说是一个反叛而避世的乌托邦,60年代美国的嬉皮士们用最狂热诚实的音乐发泄着被现实对越战的不满,对商品社会、虚伪政治和平庸文化的轻蔑。 TOBECONTINUED 陀螺电影盛夏特刊volumeII 下周再见 策划车小爷 撰文中号蜥蜴 编辑冷狗 配图来自网络,侵删 感谢关注 陀螺电影 豆瓣陀螺凡达可、陀螺电影 微博torovandarko 微信公众号陀螺电影 B站陀螺电影 知乎陀螺电影 今日头条陀螺电影 西瓜视频陀螺电影 网易新闻陀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