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样。眼睛像贤哥哥,长长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种剑眉,透著英气。他的嘴像显,不,像旦,厚厚的,嘴角还微微往上翘。下巴上还有一道儿,就在这儿,很威武的样子。噢,对了,他的牙齿像显,雪白整齐,泛著轻轻的品色他笑起来的样子啊,像及了春天里最温暖的那道光束。 《大明宫词》 古旧欲语含羞的少年少女情怀,纯真得像山崖边儿上的山茶花,高洁得像天空浮云,仰视而不得,相处中又几多试探,意蕴悠长。现在的感情来得太过直白,连表白都像王力宏的歌那么词穷:你那么美你这么媚美美美妹妹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只是一面只缘,却深深相思了两个妙龄男女,病倒了一双有情人。正因为求而不得,那感情才珍贵的如珠如宝。爱在岁月中酝酿,岁月发酵了爱的味道。白首不相离,最怕却是山盟虽在,锦书难托。那首《钗头凤》,道不尽唐婉和陆游的几年离愁,有情者,最怕莫过于生离和死别,将那一腔爱意无处安放。小轩窗,正梳妆,是怎样的爱恋,才能十年不忘,于往昔历历在目?《江城子》通篇不着一爱字,却将那相思写的销魂蚀骨,读之呕心沥血。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现如今的大男子主义者,你若不经意间问起闺房之私,他却还要呛你: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情!可见古代的士大夫们要效仿张敞画眉需要多大的勇气?瞧瞧,古代的男子尚且比今人更有情趣些。即便是死人堆里求富贵的士卒,沙场征战中九死一生的将帅,也不乏温柔情怀: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试想着大雪满弓刀的大漠,将军夜引弓的塞外,无时无刻心中总有一丝倩影相随,是哪种刻骨铭心的牵念才能够让他在刀光箭林中九死一生的吧。电视里咿咿呀呀唱着《桃花扇》和《游园惊梦》的戏文,不论前世今生,唱的都是永恒的爱情主题,而爱情却好像只与年少相配才会显得那么美。千金易得,情种难求。那情,是见与不见的仓央嘉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纳兰性德,是再别康桥的徐志摩,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的顾城情深不寿忙忙碌碌的现代人,早已失了那份情怀。男人们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穿梭于各种环肥燕瘦;女人们要不与男人一样工作拼搏争夺职场,要么家务缠身、柴米油盐,或两者兼具。早已忘记浪漫、没有情怀。 导演李少红非常擅长以独有的视角讲述属于女性的浪漫,将《大明宫词》拍的如此缠绵悱恻,悲剧《橘子红了》也意蕴悠长。与其说《大明宫词》是一部权力与欲望的故事,不如说它是女性的情感浪漫史。她们都如此缺爱,欲望如水,终极渴死在了如火的权力欲望里。尤记《大明宫词》中,太平初遇薛绍时的惊艳,和随之而来的梦萦魂系。李少红拍电视更像在拍话剧,台词不厌华丽,言辞不厌夸张,修辞不计繁琐,意境不吝唯美。 清晰地更记得小太平描述心上人时的情形,几分小女儿的稚嫩娇羞,几分崇拜和向往,她的话将一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形象树立在你的面前: 看,他就在那儿,峨冠博带,说不准,还是个世家子弟呢。 茉嗟呀:一个爱看电影、听音乐、画画、旅行的宝妈。网络爬格子,生活爱躺平;红尘中打滚,风雨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