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智慧04特征20汇聚所有资源

　　据史书记载，公元15001600年，在西欧的扩张时期，葡萄牙人为了获取航海知识，在皇家海军中不惜聘用其他国家的人。〔i〕最初，他们聘用了意大利船长和领航员。之后，航海家亨利王子更进一步，集合了意大利人、加泰罗尼亚人和丹麦人，形成了一群有才能、技术出众的海员。事实上，这种吸纳人才的工作一直在持续，完全不受任何人的影响。等到亨利去世后，国王接替了他的工作，继续吸纳各国人才。就这样，在航海术和地理学方面，在所有欧洲人当中葡萄牙人的知识变得最为渊博。
　　不难发现，就像葡萄牙人所表现的那样，人类擅长凝聚集体智慧。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展现出了汇聚资源的力量。确切地说，人类不仅展现出了汇聚人的力量，同时还展现出了汇聚知识的力量，而集体智慧则是这些力量的综合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与人类借助银行集中财富的过程非常相似。事实正是如此。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知识原本处于分散状态，但是，借助图书馆，人类却可以将这些碎片化的知识汇聚在一起，能把小聪明汇集成大智慧。
　　事实上，这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人类不但可以学习众人的经验，同时还能吸取众人的教训。常言道，积土成山，积水成渊，集体智慧就是由这些点滴积累而成。就这样，零零散散的个体智慧，可以不断汇聚成集体智慧。最终的结果是，集体智慧能够囊括所有知识，以及其他所有资源，它能变得应有尽有。这一点在食物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
　　在历史上，中美洲人驯化出了玉米，中东人驯化出了小麦和豌豆，其他地区的人们则纷纷驯化出了鸡、鸭、鹅，以及稻米、小米和甘蔗等众多物种。对人类来说，这些经过驯化的物种已经成为重要的营养来源。经过加工后，它们会变成各种各样可口的食物，随后陈列在超市中供人选购。毫无疑问，超市里的丰富食物正是源于全人类的智慧结晶。这意味着，它们能够有滋有味地展示人类的集体智慧。
　　另外，除了食物以外，我们阅读的报告也常常需要汇聚众多个体的智慧。2013年，在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第五次评估报告中，它的各种数据就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ii〕这份报告多达2014页，其主要作者和编辑就有250多名，此外还有数以百计的供稿人和审稿人参与工作。与此同时，它收到的评论大约有52000条，处理这些评论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所以，最后用了5年，这份报告才最终完成。
　　事实上，除了这些，集体智慧的汇聚现象还有很多。例如，一位大学教授在授课过程中，可以从学生那里收到反馈，能汇集来自学生的不同视角和不同观点；一个作家为了写一本书，通常需要广泛阅读，以收集丰富的素材；许多研究机构，都会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以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而那些成功的公司，往往更加注意听取来自员工的声音，以便收集来自员工的意见和建议。另外，特别重要的是，无论是教材还是词典，也都是在漫长的时期内，不断汇聚众人的智慧才得以不断完善，并最终成为人类智慧的精华所在。
　　如今，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集体的汇聚能力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不断进步。另外，在人类社会中，我们不仅看到了汇聚能力的进步，同时也发现汇聚的现象广泛存在。事实正是如此。放眼望去，我们既看到了传输、系统和应用的汇聚，同时也看到了图像、语音和视频的汇聚。这说明，汇聚现象正发生在社会的各个层面以及各个领域。更重要的是，它还具有非凡的意义。在这个过程中，信息通信技术不但将人与机器汇集在一起，同时也将数据、信息和知识汇集在一起。最终，信息通信技术延伸到了整个地球，将它所连接和承载的东西都融为一体，形成了全球脑。当然，在集体智慧中，不但有汇聚的过程，同时也有发散的现象。
　　〔i〕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从史前史到21世纪（第7版修订版）〔M〕。吴象婴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408。
　　〔ii〕尼古拉琼斯，卡尔德托雷斯。IPCC的25年〔J〕。冉隆华译。环球科学，2013（11）：5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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