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听话一:兰州的坎坷经历 上帝在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上了另一扇门。本以为可以过些风平浪静的日子,而生活就像平静的湖面掉进了一块大石头。 父亲刚去兰州的路上,需要两天的时间,大巴车颠簸的厉害,父亲是第二天的中午到达建筑工地,休息了一个下午,第三天开始工作。这三天的时间里,我打电话过于勤,被父亲责怪,身为女儿,却又不得不打电话,倒是母亲,好像是卸了个重担似的,送走父亲,她以为是春天最美好的开始,还记得那是二月底,母亲轻松地去参加父亲一个工友的葬礼,而父亲也因为听到这个葬礼多喝了酒,也就是这酒,差点要了父亲的命。 那些在兰州的日子 那天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拿些早点去办公室,刚走出食堂,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姑姑通过姑奶奶传来话,父亲突然老账户,现在昏迷不醒,从江苏到兰州,母亲吓都吓晕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的腿顿时也软得没有力气。舅舅听到父亲的病情,赶紧请了几天假,携着我的母亲从盐城坐飞机,我和爱人从扬州泰州机场出发,在待机的时候医生打来电话,因为我是独生子女,我现在拥有针对父亲是不是动手术的权利,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心里很慌很乱,仔细询问利弊之后,我决定,动手术。 兰州机场巴士站台 我们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五点,父亲还在昏迷之中,当时我泪流满面,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大声的呼唤他,他却纹丝不动。 母亲和舅舅因为误机,还因为司机绕路,此医院非彼医院,既我们所在的医院是甘肃省兰州市人民医院西院,不熟悉的人都认为西院就是人民医院的西门口。其实是两个不同的医院。所以到达的时候接近11点,我们都在呼啸的风中等待。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畏畏缩缩,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嘴里叨咕着,本就不让他出远门的。 父亲在生死边徘徊的时候,我和母亲紧紧依偎,第二天的时候,ICU里的被撞的人去世,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太去世,第四天的时候,父亲的眼睛睁开,这对于几天未好好休息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的好消息。我们都欣喜于父亲的好转,即使让我们端茶倒水,也是愿意的。可是令我们局促的是,金钱的匮乏,父亲的职工社保跨了省之后,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于是我们在第六天的时候,商议于第十天,将父亲带回江苏医治。 兰州医院 兰州的医生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开始坚决不同意,原本脑壳上的淤血化得差不多就可以缝补起来,听我们讲了决策之后,他们不但没有缝补,还是继续化淤血,讲怕是在路上有恶化的情况没有半点办法。就在第六天的时候,又给父亲做了一个小手术,割喉吸痰,对于他们医生讲,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而对于我们来讲,吓得脸色煞白。我劝母亲,你不用担心,父亲命大,既然能活得过最危险的四天,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 1800公里的路程,两个司机轮流开,除了服务区加油,一刻也没有停留,救护车就那样颠簸着,车上的我们三人,还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医生是我们额外一笔不少的花钱请的。因为母亲讲到,既然我们是江苏人,无论生或者死,我们都要回到江苏去。母亲愿意花这笔不菲的钱请医生,是因为她懂得,父亲在这路上及其危险,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医生知道如何去解决,而我们只有干着急的份儿。这个医生是及其负责的,虽然我们在上车之前,签过协议,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但是他这24小时,几乎没有睡觉,在累的时候,他就打开电脑看电影和听歌。救护车上的仪器还添加了许多,数字稍微变动的时候,他就提醒身边的护士,该添什么药水。随时关注父亲的变化,真的非常敬业。 那些在兰州的日子 二:回江苏康复的日子 父亲平安到达医院的时候,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而随车的医生,完成了他的任务之后,就坐飞机回去。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的背影。 父亲在到达江苏老家医院之后,因为喉罩的事情,我奔跑了多个地方均没有结果,最后还是父亲的姨夫帮忙找到,他们正好听到父亲转到老家医院,都来探望。这个时候的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睛,而且是非意识性的。就是指,并不是你让他眨,他就眨,而是他自己愿意眨才眨,所以这时候的父亲还没有清醒。 祈福 在伴随了母亲几天之后,收拾整理得差不多,教会母亲怎么打流食,怎么打水果,怎么洗豆浆机。怕母亲弄不懂钱,或者容易数错,买了十张信封,每个里面塞了50张。这样拿起来不会乱,由于回到江苏,可以用父亲的职工社保,直接报销的比较多,需要的现金就比较少。在我去上班的日子,母亲会每天告诉我父亲的进展,虽然医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清醒。但是渐渐地,父亲会认识一些来探望他的人,偶尔也会说出一两个人的名字。真的很令人惊喜。我会在美团外卖上点餐到医院,母亲吃了几次,说我乱花钱,不允许再买,我换了个花样,淘宝上买了水果直接寄到医院。母亲又说,探望父亲的人都买了很多,大夏天的买多了会容易坏。总之,母亲是舍不得我吧。 在五六月的时候转到康复医院,一开始还是很拒绝,毕竟在医院里,有那么多的医生,在看到康复医院之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时候,我就将父亲的社保卡开通密码,因为报在兰州花的钱需要社保卡去报销。因为父亲是在医院,而且有时候很迷糊,不算太清醒,这个时候,农商行的业务经理是上门办理业务的,总共跑了三次才顺利成功。准备了异地医疗报销的资料,提交上去之后一个月,审核正确,钱就拨了下来,这笔钱,我一一还给了当时在兰州医院我们路遇困难时,那些慷慨解囊的亲戚。至此,我和母亲的心才真正的定了下来。 父亲的病床是靠墙的,而靠窗户的病床换了一位又一位的病人。而接到母亲电话最遗憾的就是那次,母亲说,那个靠窗的大爷走了,我很好奇的问,不是上个月他们就办理出院手续,那个还挺能说的护工也跟着回去了吗?母亲说,她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然而人生无常,她是通过他的女儿来为他办理结院手续才知道。 我的父亲渐渐地恢复,慢慢地可以下床走路,但是每次都是搭在母亲的背上,母亲从150斤的大胖婶变成了130斤的瘦肚子。母亲一步步地拉扯着父亲,就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步一步地从这个窗户走到那个窗户。 母亲在坚持于十一月底的时候出院,我也坚决地否定了母亲的意思,虽然我们这个地方不是太冷,但是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风特别的大,而且没有几个晴天,对父亲的健康非常的不利。后来她同意了我的建议,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就回家。这个时候,温度适宜,气候爽朗,同意的是我请假,为他们安排妥当,这个时候的父亲,已经可以认出很多人,从说一个名字,能到说一句话,或者几句话。但是我们都已经很满意,因为凡是急不来,慢慢地康复是最好的。 父亲和母亲的身影 三:岁月静好 从父亲只能在院子里转悠,接着到西门的路上转悠,现在他已经能围着绕一圈。有一天,父亲自己站起来去厕所。母亲高兴坏了。还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就是父亲从回到家开始,就是自己吃饭。我以前在医院,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可以自己走路,自己做事,自己吃饭的病人大爷们,我望着他们常常想,要是我的父亲也会这样该有多好。 那些在兰州的日子 现在,有时候会接到母亲的电话,询问我,她的兄弟姐妹的名字,原来她正在教父亲写字。有时候,我打电话回家,她说正在教父亲认识扑克牌。每次我问父亲有没有吃水果,父亲就调皮地说没有。而母亲听到了,指着垃圾桶,看苹果皮还没扔掉。记得那次带着父亲去原先的医院检查,我和母亲可能太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母亲处处和我抬杠,父亲竟然还会调解气氛,说你别欺负丫头,时而父亲也会为母亲解释。可是每当我们问父亲今年多大时候,他总会把自己说小十岁。然后还会夸自己现在有多能干,还能下地干活,还能出去赚钱。其实这个时候的他,还很难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我和母亲已经很满足,很庆幸,因为我们这一年经历得太多太多。 自拍荷花,为父亲祈福。 爸爸妈妈,你们要听话,好好地幸福下去,简单地幸福下去。 爸爸,希望你有一天,就像过去的你一样,就像你夸自己的一样,慢慢去实现你的理想。 妈妈,我想对你说,你辛苦得值得,今天模样的父亲,都是你辛劳所得。 爸爸妈妈,我想对你们说,我爱你们。永远永远爱你们。 自拍荷花,为父亲祈福。 爸妈听话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 欢迎关注1q84源。 希望你在评论区留下你的建议和观点,若是喜欢就点个赞,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