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说,《悬崖》和《风筝》这两部都是十分优秀的谍战剧。做为观众,对于同一类型的影视剧,都愿意进行比较。就像演员,不比较,怎么能分出明星和普通演员呢?影视界如此,文化界亦如此,所有的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笔者也是一名普通观众,当《悬崖》和《风筝》刚播出时,被这两部谍战剧震撼了。或许是被剧情感染,没有进行仔细品味。可是,前一段时间,对这两部剧分别又看了两遍,比较之心油然而生。 做为谍战剧,重点是在谍字。坦白说,《悬崖》在谍字方面做的几近完美。一开始周乙下火车与假扮妻子顾秋妍相认险些失误暴露,到最后周乙为救顾秋妍母女设计赴死,整场剧谍影重重扣人心弦,又不那么故弄玄虚,令观众欲罢不能,反复再看。 而《风筝》,在谍字方面似乎着墨不多,更像是传奇剧,应该叫《风筝传奇》更为恰当。一开始郑耀先带领赵简之等人抓捕曾墨怡,郑耀先暗中在电风扇里拿到了73名潜伏在延安的特务名单,算是真正的谍战。后来,一直到19集完了郑耀先在军统的日子里,演变成了中统和军统的内斗,再加上山城游击队,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尤其是中统,每每利用游击队除掉郑耀先,虽然惊险刺激,令观众啧啧称道,但很不符合现实。从第20集一直到第46集结束,更像是郑耀先的个人表演,潜伏在山城的国民党特务纷纷寻找和向往六哥,郑耀先在监狱里的神机妙算,以及经历了十年浩劫,尽管郑耀先始终用周志乾之名,但他处在了很高的位置。 从人物和细节上,《悬崖》里的周乙不仅滴水不漏,而且整场剧都是疏而不漏。周乙的缜密、高彬的奸诈、顾秋妍由经验不足到成熟优秀、孙悦剑的稳重内敛,包括一些配角,从谈话和表情到内心,在细节上表演的无可挑剔。如果非要找一些疏漏的话,比如周乙在救出孙悦剑的过程中被鲁明在保安局当警察的同学发现,以及在撤离之前被鲁明的跟踪调查,这些周乙都毫无知觉,这与他的性格极不相称。那么这些都让人展开联想,算不算疏漏和瑕疵呢?如果从周乙救人心切和要离开的得意,那么这些又何尝不是人之常情。正所谓老虎也有打顿的时候。 而《风筝》在人物和细节上让人疑惑重重,举两个例子: 1、由于抓捕曾墨怡时没有找到73名潜伏特务名单,戴笠要枪毙包括赵简之在内的军统抓捕人员,郑耀先带伤从医院里出来阻止相救,和戴笠的对话真让人感觉如同笑话。 戴笠:我刚才讲了,谁是曾墨怡的共党同伙,才加木为棺,难道,你就是那个共党同伙不成? 郑耀先:老板,我就是共党。 戴笠:你是共党。 郑耀先:你还别不信。 戴笠:老六,你是共党,你老六要是共党,那恐怕对三民主义丧失信仰的人,这一天之内,就把整条嘉陵江给堵塞了。老六啊,咱们不带开这样的玩笑,哎呦,哎呦,笑得我肚子疼死了,你这个死老六,我要是笑出个好歹,你得服侍我一辈子。 抓捕曾墨怡丢失73名特务名单,郑耀先嫌疑最大。戴笠是个城府极深的人,郑耀先虽然被共党游击队打伤,不排除是苦肉计,即便是成心要打死郑耀先,也是那些不知情的共党游击队所为。然而戴笠却整出这么一出,即滑稽又可笑。另外,戴笠把影子这么高的绝密都告诉郑耀先,说明对郑耀先极其相信。反而让宫庶到延安去监视郑耀先,是共产党或有嫌疑,立即就地正法。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2、风筝一事陆汉卿和当时在山城的我党地下组织书记袁农说过,只不过是没说过是谁。在袁农组织山城游击队刺杀郑耀先时,陆汉卿急急忙忙去找袁农,袁农避而不见。等到刺杀完后,陆汉卿到袁农那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袁农推测郑耀先很可能就是风筝。在袁农看来,曾墨怡是他手下,郑耀先将曾墨怡枪毙,即便他是风筝,也是变节的风筝。 然而,解放以后,袁农是山城公安局副政委,至少应该和局长陈国华提到有关风筝一事,况且当时袁农就在山城。可是,当郑耀先和陈国华、北京来的钱副部长提到自己就是风筝时,不仅陈国华激动的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风筝,而且对我党打入军统代号风筝一事似乎毫无知情,甚至不得不到上海和找坚冰去考证,袁农就可以完全证实我党在军统确实有一名特工叫风筝。 《风筝》还有很多人物和细节,比如郑耀先已经拿到风筝的绝密,毛人凤却不查了;江心和常志宽莫名其妙的出来,又莫名其妙的死去,等等。 细节决定成败。《风筝》本来是一部绝佳的一部谍战剧,由于细节的疏漏,却黯然失色。 《悬崖》通过周乙救出孙悦剑和赴死救出顾秋妍母女以及高彬对莎莎的感情,使这部谍战剧更加人性化。而《风筝》里的郑耀先,对程真儿、林桃和女儿周乔几乎是没有什么真情。尽管郑耀先和韩冰都说过,干这一行是不能有感情的,但是不管怎么优秀的特工,他们都是人。《风筝》里缺少了人性化。 《悬崖》讲述的是1938年到1945年初在东北哈尔滨的谍战故事;《风筝》讲述的是从1946年到1979年在山城重庆跨度30多年的谍战故事。这一北一南,更像是谍战剧中的北乔峰,南慕容。 《悬崖》故事紧凑且跌宕起伏,人物和细节滴水不漏,拥有很强的内功,惊险刺激犹如乔峰的降龙十八掌;《风筝》故事零散且场面宏大,涉及人物和故事众多,又像慕容家族的博,而《风筝》解放前和解放后的谍战,就像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悬崖》里的周乙在孙悦剑和顾秋妍之间甘愿赴死和郑耀先最后的孤苦伶仃,又何尝不像乔峰和慕容复本人呢? 《悬崖》和《风筝》,单独去看,都是相当优秀的谍战剧,但是把两部剧去比较起来,就像乔峰和慕容复两人真正比起武来,便出现了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