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念念在床上躺着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有一轮,我出了剪刀,念念是布,我得意的装做剪念念的小手,咔嚓咔嚓咔嚓,游戏继续;接下来的一轮,念念出了剪刀,而我是布,念念也高兴的装作剪我,咔嚓,她停下来了,妈妈,我不剪了,你疼不疼啊,我给你揉揉吧。顿时就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感动的老泪纵横。 念念刚过了三岁生日,这样的小故事在她两岁半以后经常会发生,这时期的妈妈简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在电梯里遇到邻居寒暄了几句,念念突然走过来抱着我大腿,大声说,这是我妈妈!邻居也乐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妈妈。同学和念念开玩笑,妈妈是坏人,我们一起抓妈妈好不好,念念会说,我的妈妈才不是坏人呢,你才是坏人呢。对着桌上的台历告诉过她,黑色的日子是工作日,红色的日子妈妈不上班,每天早上念念都会翻到红色的一页,然后问,妈妈是不是今天不用上班啊。奶奶洗好水果装在她的小碗里,都会第一时间跑向我,妈妈一个,念念一个,大的给妈妈,小的留给我。看见我腿上被蚊子咬的包,会用小指头蘸点口水给我抹抹(请无视此处不卫生做法),然后很气愤的说,坏蚊子,咬我的妈妈,下次我看见它,一定狠狠的拍死它。那个小小的小人就这样毫无条件,毫不掩饰的表达她小小的爱,全部的爱。 前几天的晚上给念念读绘本,她依偎在我旁边突然说,妈妈,我今天表现的好棒,我很听话,你爱不爱我呀?我突然觉得好自责,因为是我附加了我爱她的条件,重新审视自己,经常把要乖,要听话,这样大家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我的爱总是有她要更可爱,更懂事,更讨人喜欢的期望,而她对我的爱却简单而纯粹。 这个世界大概不止一个这样的我,因为工作的疲惫和生活的琐碎放任对孩子的忽视,心不在焉的妈妈,聊胜于无的陪伴,对她的撒娇没有耐心,发脾气后又会后悔,再用玩具零食等成人具象的东西去证明我爱她,其实,我爱她远远不如她爱我。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是相互滋养。我原本以为自己为你付出了一切,到最后才发现,成全的,原来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