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的黄昏
窗外演奏着嘀嗒的旋律,是屋沿的水滴,滴在廊檐上,滴在竹竿上,滴在马路上。尹老师的后脑门里的意想探出窗外,随即他的心思也飞向窗外。一边拿起雨伞,一边嘀咕着肚子胀胀的去走走。估计是他的心思开始骚动,寻思着外面的世界。
尹老师穿着高邦鞋,仗着咖啡伞,穿梭在毛毛的雨里。路上行人很少,但车很多,身边有三三两两的大车小车,慢慢向尹老师靠近,又慢慢远离尹老师。前面是红绿灯,右边是车灯马龙,一对对车灯整齐的排列,像军队,像车龙,左边两轮的三轮的四轮的车,候在红灯的前头,静得绿色的哨灯亮起。孑然有序,整整齐齐的,是文明行车的模范。脚步轻盈,节奏自如,右边的人家的灯光吸引了尹老师的目光,有点奇怪,灯光在闪闪抖动,有节奏的抖,有规律的闪,甚是好奇!再向前走去,再向右观光,噢!原来是灯在吊扇的上面,吊扇在旋转,叶片挡住了灯光。这般天气里开吊扇的仅此一家吧,天很凉了,又仔细观察那屋的灯光,噢!吊扇下方是一排排的垂面,是下雨天垂面难干特意用风吹的。好奇的背后,原来是老师寡闻了。
前面的雨路又黑漆漆起来,走过竹丝,突然头顶一亮,差点惊吓了。原来是路灯亮起,照亮了尹老师,照亮了前后的马路,也照亮了马路上点点闪烁的雨粒。雨粒在路上的水塘里纷纷泳动,个个小精灵似的,又仗着灯光闪闪,灯光的下面是伞,伞的下面是尹老师,尹老师的下面是马路,马路的上面有尹老师和伞的影子。一会儿是伞,伞缓缓前移露出尹老师的脚根,慢慢变长,从脚到头的演示,又慢慢变短,变得只剩下伞,又在另一个灯光下,伞和人一同前行,不离不弃。
车灯多了起来,车子也多了起来,前面是学校,正遇放学时候,家长们在车里静等孩子归来。一个学生一辆车子,是何其多,足有几千的车子,一起蜂拥而至。幸好尹老师步行,依然能够穿梭自如,穿梭在车群里,穿梭在雨中。在路的尽头隐隐约约,真真假假。
尹贵随笔
2021年10月20日
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