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幽深的通道
早晨睡醒的边缘,梦的情节清晰的在上演。
梦中,我在整理衣柜,一堆衣服(好像就是我在生活中整理衣柜,衣服很多,衣柜格子很多,一直在整理),梦中的衣柜是我现在用的衣柜和小时候家里的衣柜的结合体,我蹲在那个小时候家里房间的角落,在底下几层抽屉中整理,那个抽屉还是很难拉的,很卡。
我陷在整理衣服的状态里,感觉怎么也整理不完。
爸爸在我身边。是年轻时候的爸爸。他一遍遍说着调皮撒娇的话,惹得我很厌烦,但是我知道,这是他表达和我亲密的方式。
就像他曾经喝醉酒,真情流露,也是这样在我身边惹我烦。
(白天我给爸爸打电话,询问奶奶手术的事,爸爸是那样冷清,我问一句他答一句,这样重大的事,我这么关心,他竟然只是那么冷不丁的只言片语。除了回答我的问题,别的一句话不多说。我感觉很失落,很空虚,也很费解。他是把我这个女儿当外人了吗?为什么对我这么紧闭嘴巴?他是状态不好吗?经历了什么呢?对外界这样的封锁、不安全。感觉和爸爸好遥远。所以,潜意识把这个梦递给我,让我看见爸爸曾经的柔情的样子。)
紧接着,又梦见了大舅妈。她在梦中竟然在夸我。
这个童年阴影的大舅妈,对我冷眼和歧视的大舅妈,给足我负面压力的大舅妈,自结婚的那一年我终于扬眉吐气再也不去外婆家拜年的大舅妈,已经三年多没见你大舅妈,我一直付出很大心力去消化内心阴影的大舅妈,竟然在梦中夸了我!
是那样舒服,柔和。
或许,她变了;或许,我的潜意识变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那些不再是我的阴影,我已经把恶转变成了善,把恨转车成爱。
因为她,也因为相关的其他人,我和外婆那头的人几乎断联,表哥表姐也不互动,是那样生疏。
而我也感觉,自己是那样飘离,那样空虚。
人这一辈子,家庭再怎样糟糕,而选择与家族的人疏离,自己也不会踏实。这是我拗不过的事实。
梦在提醒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