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干净的女人眼里,邋遢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猪(配图),只是脏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己。男人只有在结婚以后,才会被孩子的出生、家庭责任、个人品味地位收入的提升等多种因素共同推动,逐步迈向一个爱干净的方向。 当然,天生爱干净,有洁癖的男人是极少的。 凡是住过男宿舍的人,应该多少都能体会那种奇葩的脏。(不包含学生宿舍,住宿制的学校无论是中学还是大学,宿舍都有宿管定期检查卫生,不会脏的离谱)。往往单位安排的男宿舍是最能感受到那种极品的脏与酸爽的臭。很多外表青春帅气阳光的男孩子一旦回到宿舍,个人卫生程度惨不忍睹。 20出头的时候,我在广东的一间酒店上班。男宿舍每间房放四张架子床,上下铺共住八个人。都是一般大的年纪,个个穿的时尚前卫。头一个多礼拜,或许大家彼此还不熟,都能表现出一些对公共卫生的责任心,十来天后就个个扔掉了虚假的面具,从此宿舍卫生每况愈下,个人邋遢你追我赶,互不谦让。 广东的夏季多梅雨,气候潮湿闷热。因为酒店工作环境的约束,上班时间个个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人人形象挺拔。可一旦下班回到宿舍,八个小鲜肉个个脱的赤条条,只剩个小内裤遮羞,反正都是男孩子谁也不笑话谁。屋内的空气瞬间浑浊:酸爽的汗臭味、咸丝丝的脚臭味(郭德纲的经典评价)、烟味、方便面味、榨菜味各种味道合成后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第一次闻到的人真有生无可恋的感觉。但我们都习以为常,百毒不侵了。 我睡上铺。我对面床下铺那哥们是整个宿舍的极品:长得是真帅,但臭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而且咬牙、放屁、打呼噜、不爱洗澡、脏衣服堆成山,脏毛病占全了。这货是个超级大汗脚,旅游鞋一脱,人真能瞬间窒息。和他的脚臭不起来,广东公交车里常见的狐臭味根本都是小儿科了。广东夏天蚊子挺多,但这货整晚裸睡,啥也不盖,蚊子几乎不咬他,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围绕这货各种肮脏奇葩事的笑料层出不穷。 一天半夜,架子床一阵摇晃,我被惊醒了。我下铺的哥们赤条条的就穿个小裤头下了床,左手捏着鼻子,右手倒着拿了个苍蝇拍,蹑手蹑脚的走到对面那个极品脏货的床头,轻轻的用苍蝇拍把他的两只袜子挑起来,走到阳台上给扔楼下了,又把桌子上谁喝剩的半杯水倒进了他的两只旅游鞋里。坐回自己床的同时,嘴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下辈子变蚊子,老子叮不死你狗日的。我不敢发出声,捂着嘴笑的浑身直颤,架子床也跟着晃悠。 有一次天快亮的时候,我被这货的呼噜声吵醒了,想睡个回笼觉都睡不踏实。我也轻轻下床,走到这货的床头,仔细的端详,看有啥办法能制止他的呼噜。想起书上看过一个办法,我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轻轻的插进了他的两个鼻孔。效果奇好,呼噜声戛然而止。他鼻孔呼出的气流总是带着那几根头发轻轻晃动,这货被痒痒的不停伸手揉鼻子,根本没时间打呼噜。我再次捂着嘴笑的浑身直颤。突然间我发现还有个哥们也被惊醒了,站在我身后,一样的捂着嘴笑的直抽抽。我两就像看喜剧一样笑的前仰后合。床上这货揉着揉着竟然把嘴给张开了,呼噜声再次响起,只是声音变了,气流改道了。我身后的哥们毫不犹豫从桌子上拿起一粒胶囊扔进了他嘴里(我们宿舍的桌子上的物质极为丰富,有袜子、裤头、牙膏皮、烟盒、方便面袋子、零食、感冒胶囊、榨菜袋子、卫生纸等等,应有尽有)。吧嗒一下这货的嘴闭上了,呼噜声再次被制止。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货的嘴开始慢慢蠕动,好像在用舌头滤那个胶囊,我倆惊讶好奇的盯着他的嘴。过了一会,可能是胶囊的糖衣被蠕化了,感觉到了药沫的苦味,这货开始狠劲的往出吐,眼睛闭着,但嘴里呸、呸、呸吐的很有劲。我俩再次笑的前仰后合。 荒唐的时间总是快乐又短暂。转眼就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伙伴早就没了联系,大家都融入了社会的各个角落。现在的我,变得很爱搞家务,也注重个人形象与卫生了,毕竟人到中年,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人对卫生的自觉程度可能就像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吧。当年纪到了一定程度,自认而然的就有了责任的压力和自觉的意识,再也没有了那种青涩少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轻松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