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诗意的名字 明代 薛始亨 渺然秋水上,瑟瑟芦花汀。孤唱闻渔榜,繁忧剧夜星。 三湘怀揽结,西蜀叹沉冥。梦里寻君处,芙蓉万刃青。 西江怀陈元孝衡岳青城之游薛始亨介绍 薛始亨 (一六一七一六八六),字刚生,号剑公,别署甘蔗生、二樵山人。顺德人。明思宗崇祯间诸生。少与屈大均同学于岭南名儒陈邦彦。明亡后,始亨与大均同弃诸生,不复仕进,隐于草莽。国乱,寓于羊城,后返龙江。年五十出游于罗浮、西樵间。后入罗浮山为道士。年七十而卒。著有《蒯缑馆十一草》、《南枝堂稿》。清陈伯陶编《胜朝粤东遗民录》卷二有传。 薛始亨 诗,以何氏至乐楼丛书本《南枝堂稿》为底本,参校中山图书馆所藏民国蔡氏手抄本,叶恭绰校香山莫氏片玉书斋本(简称片玉斋本)。 查看详情 猜你喜欢 西江怀古 〔唐代〕 杜牧 上吞巴汉控潇湘,怒似连山静镜光。 魏帝缝囊真戏剧,苻坚投棰更荒唐。 千秋钓舸歌明月,万里沙鸥弄夕阳。 范蠡清尘何寂寞,好风唯属往来商。 人们常常不知道为什么登高望远、咏史怀古的诗歌总要带上一股浓浓的愁绪,仿佛凭吊历史古迹,眺望莽苍景色必然要“惆怅”。从陈子昂那首《登幽州台歌》中“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到苏轼那两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似乎让人读来浑身上下都裹了一层悲凉。 也许,登高极目时,总会让人感到宇宙的浩瀚与自然的阔大,从而感受到“人”的渺小。凭吊古迹时,总会让人感到时间的流逝与历史的无情,从而感受到“我”的短暂。所以,在时间与空间面前的悲哀、孤独、失落,是人类一种共同的心理感受,它从古到今笼罩着那些敏感的诗人,使他们一登上山峦楼阁,一看见遗址陈迹,就会从心底里透出一种哀伤悲凉的感慨。杜牧《西江怀古》说: 这就是在浩荡的大江面前生出来的无限感慨。有人以为曹操能以布囊盛沙塞断长江,这荒唐的念头真是可笑;苻坚自称投鞭可以断流,这口气也实在狂妄得可以。可是这些荒唐与狂妄的人如今都早已灰飞烟灭,而江上渔歌依然、沙鸥依然,夕阳西下,明月东升,又何尝因为这些狂人而改变半分?就是那位智谋极高、财富极多,进而运筹帷幄、退而泛舟江湖的范蠡,如今又何在呢?还不是一抔黄土、化为清尘了吗?只能让人千载之下感到寂寞而惆怅。江上的好风依然在吹,但曹操享受不上,苻坚享受不上,范蠡享受不上,却都付与了往来江上的商人。惟有长江依然是长江,它千百年来仍是上连巴蜀汉中,下接潇湘吴越,汹涌时惊涛拍岸,叠浪如山,平静时水光接天,明如平镜。 人在宇宙与历史之中永远是一个匆匆过客和一粒小小沙砾,除非缩于蜗角,坐井观天,才能获得夜郎自大的满足,否则就永远会感到存在的悲剧意味。诗人与常人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总是在思索一些常人不愿意思索的问题或觉得不必思索的问题,所以他们总是比常人更多地品尝到人生的悲哀。正像杜牧另一首咏史怀古诗《江南怀古》所说:“车书混一业无穷,井邑山川今古同。”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两句的潜含意义。其实,诗人是在叹息,纵然像秦始皇那样使“车同轨,书同文”,建立了一统帝国的伟人,如今又安在呢?井邑山川却仍然是老样子,并不因为一两个伟人而改变。杜牧另一首《题敬爱寺楼》里说:“独登还独下,谁会我悠悠。”这“悠悠”就是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悠悠”,并不是《诗经》中“悠悠我心,青青子衿”的“悠悠”。冯集梧注引《淮南子》:“吾日悠悠惭于影”,也是对的;日影是时间的标志,在时间的无情流逝之前,有谁能不惭愧自己的短暂生涯?在高楼远眺,又有谁能不怅叹自己的渺小? 《三国演义》开篇的一首《西江月》,有几句是“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其中的苍凉正是“人”对生存意义的困惑。同样,当读杜牧《西江怀古》时,便不由感到这个诗人当时眺望长江、缅怀古人,心里一定也在想人在无垠的空间与无际的时间里那尴尬的处境。 诗歌里有几类主题常常是老生常谈地被人反复吟咏,像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包括爱情与友谊),什么理想与事业,什么山水自然的美丽等等,千人道过来,万人道过去。人生的短暂、个人的渺小与宇宙的永恒、自然的阔大,也不知道有过多少诗歌写过这个主题,像《古诗十九首》的“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飘尘”,“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曹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等,都是这一主题的咏叹调。可是,为什么诗人总是乐而不疲地反复咏哦,而读者总是不觉其烦地愿意捧读呢?这是因为这个主题永远牵动着人类心灵深处的一个暗结,即“人生存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人活着就是要建功立业,那么当他生命结束化为黄土之后这功业又有什么意义?但如果人存在于世不是为了建功立业,那么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人生如果是一场戏,那么每个人似乎都成了牵线木偶式的傀儡。人生如果不是一场戏,那么表现了一番身手之后又由谁来评是说非?人生为什么只有百年之期,而宇宙却为什么永世长存?自人的角度看宇宙,那似乎是一个永远解不尽的巨大的谜,而从宇宙的角度看人类,是不是会觉得人类像忙忙碌碌的蚂蚁或不知春秋的蟪蛄?于是,这个主题在人们心中就成了一个“原型”,每当这一原型出现,人心都会发生共鸣,因为古人也罢,今人也罢,东方人也罢,西方人也罢,都有着这么一个心灵共震频率。 所以,当杜牧的《西江怀古》以浩瀚宏大、亘古不变的长江及江上古今咏唱的渔歌、江面飞去飞回的沙鸥、永远东升西落的日月反衬人类英雄智者的渺小时,人们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人”的哀伤。尤其是当想到曹操、苻坚、范蠡虽是英雄豪杰。却不过是匆匆过客徒留笑柄,因而反观更加渺小的“我”时,这心中的怅惘便更加上了一重愁思。 咏史怀古 一落索 〔宋代〕 向子諲 春风吹断前山雨。行云归去。暂来须信本无心,回首了无寻处。 欲问个中玄路。阿谁能语。澄江霁月却深知,把此意、都分付。 乞夏季平重书文信国沁园春词并拙作双忠庙联语二首其一 〔清代〕 丘逢甲 枯木寒鸦夕照迟,大书深刻壁间词。淋漓元气千秋笔,俨雅堂前第二碑。 贺新郎忆梅 〔清代〕 万锦雯 梦到孤山下。正依稀、清臞标格,逋仙流亚。纸帐素屏无觅处,辜负广平骚雅。 空怅望、荒台寒榭。岂是春风欺北地,想缁尘、难枉高人驾。 甘寂寞,在茅舍。 如今腊尽应开也。逞精神、珠离玉缀,霜天雪夜。驿使不将消息寄,纵有幽怀莫写。 几时得、重携杯斝。只恐梅花还似旧,待归来、白发堪盈把。 谁为我,语同社。 即事其一 〔宋代〕 李流谦 懒步东阡与北溪,一春心赏苦多违。堕红藉藉痴蜂醉,稚绿阴阴乳燕飞。 去国三年应自笑,封侯万里不如归。门前车马能来否,午睡醒来独掩扉。 晚泊高邮寄丁洽泉 〔清代〕 顾桢 三十六湖水,朝昏浸客愁。春云迷铁瓮,落日下瓜洲。 渔火如星小,潮声入夜流。江南同此月,怜我泊孤舟。 与诸公会饮昆山放生池亭 〔宋代〕 赵彦端 初疑山遥遥,不知日车水。 杖藜起衰病,适此氛翳屏。 北山喜觌面,倒屣客不领。 讙然呼断桥,快扫风柳影。 扁舟载幽具,二面纳倒景。 荷香已坐足,不待花破颖。 潜鱼出银刀,盈月上金饼。 琴间得新弄,棋醉有新警。 长备者谁欤,喧静同一境。 行歌事带亦适,还坐烛初耿。 吾曹困重阴,湿处混蛙黾。 忽逢天宇宽,况此星斗冷。 酒为河朔倾,大胜汲寒井。 诗成西园句,浩若转修绠。 君看万象色,回首森已暝。 吾欢岂异兹,瓶罄勿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