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两个字怎么刻印章(两个名字印章规则)
这是我们【书法绘画作品如何钤印】系列文章的第三篇,说两个问题:1、介绍书法绘画作品会用到的别号印;2、谈一下在使用姓名印、字印、别号印时需要注意的禁忌。
第一个问题是接续上一篇的连续问题,在姓印、姓名印、名印、字印之外,文人们在书法绘画作品中常常还会用到别号印。
所谓的别号,又称别字,简称为号。一般情况下,字数不限,比如,王安石号半山,苏轼号东坡居士,这都可以,有时候有的人以故乡、官职称呼别人,也算是别号的一种,比如杜甫被人称为杜拾遗,柳宗元被人称为柳河东,邓石如曾自号灵石山长等等。
(邓石如和他的灵石山长)
当然,还有身份特别的人,如帝王、士大夫还有谥号、庙号,其实也是别号的一种,比如齐桓公、晋文公,范仲淹被称为范文正公,曾国藩被称为曾文正公等,也都算别号。
文人们的别号多借以明志以及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和生平志趣或感慨。比如朱耷称自己八大山人(哭之笑之,既哭且笑),石涛称自己苦瓜和尚(寓意青皮红心)等。
(朱耷的签名八大山人)
现在文人们的别号很多,我们经常见某山民、某山人、某居士、某道人等等的别号,但与前世不同的,现在的居士不见得一定是持戒的和尚,而道人也不见得是出家的道士,大多数表达的只是他们对隐逸出世的向往或寄托。
有的人,别号很奇特,比如近代篆刻家邓散木,他号粪翁,其实,这里有典故,《左传昭公二年》:小人粪除先人之敝庐,实际意思是:小人扫除先人的破旧房子。粪其实是打扫,清除的意思,《荀子彊国》也说:堂上不粪,则郊草不瞻旷芸(厅堂上面还没有打扫,那么郊外的野草就没有足够的余暇去铲除了)。
(邓散木和他的粪翁印)
别号没有字数限制,比如齐白石,白石、白石山翁、木人、老萍、饿叟、借山吟馆主者、寄萍堂上老人、三百石印富翁这些都是他的号。
相传别号印之称始于唐代,用别号入印始于宋代,后世文人们,则将别号印与斋馆印(后面一篇会说到斋馆印)都用于自己的书画作品之中。在书画作品中,别号印常常与姓名印、字印一起结合使用,搭配在一起构成平稳的印章格局,比如:
(邓石如的隶书)
这幅隶书对联为善最乐,读书便佳。右侧上款:嘉庆甲子(1804年)长至(即夏至),钤白文完白山人别号印;左侧落款完白翁书,钤白文邓石如姓名印,朱文顽伯字印。当然,这并不是定式,如黄山寿这幅画:
(黄山寿人物画)
这幅画左上题诗:灵犀一点谱霓裳,付与梨园弟子行。佛说波罗谁解悟,窗前唤取雪衣娘。落款:甲寅(1914)秋日仿玉壶山人笔法。黄山寿。钤白文印山寿名印,左下钤朱文裁烟阁主别号印,一白一朱,同样构成均衡,与画面右重的格局相对应,画面很安稳。
当然,也有一些书画家,一幅作品,只有别号印,比如齐白石的草虫图:
(齐白石草虫图)
右边落款:星塘老屋阿芝。钤朱文白石翁别号印。与两只草虫相配合,画面也非常安稳平和。
接下来是本文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使用姓印、名印、姓名印、字印、别号印的禁忌。
这里要说的禁忌,不是格式、形式上的禁忌,因为出了格式上的问题,大多数情况下无伤大雅,并且可以有弥补的手段。因此,我们放在以后钤印规范(比如白在上还是朱在上等等)部分再说,本文只谈文化上的禁忌。
我们创作书画作品,其用途无外乎展览、出售、送人等用途,而其中的送人用途又格外常见,这里要说的就是在送人的作品中用印的禁忌。
中国人的名,是让长辈来叫的,一切血缘长辈以及各类尊长跟前,我们作品中的自称,只能用名,不能用字或号,因此,在送给长辈和尊长的书画作品中,不要钤字印和别号印,那样有些失礼,内行见了会笑话。
同样,与一般的同辈交往中,不要直呼对方的名,如果要有书画作品,需要落款时,要了解对方的字,直接叫名是非常冒犯的,直呼其名与指名道姓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词。对于晚辈或下属,呼名没有问题,但如果对方有字,也一般以字相呼,表示客气和尊重。我们看民国老电影,有文化的阶层,人与人交往,常常称呼对方的字,很少称名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与自己的晚辈或学生交往中,书画作品中的钤印相对自由,但也要注意气息,如果是游戏之作,就尽量不要钤一本正经的姓名印。
我见过有朋友送书画给自己的老师,明明落款中写着让对方斧正,惠教、指正,这时的钤印,应当端端正正地钤上姓名印即可,可是他钤印时却堂而皇之地钤了他的别号印某某山民,你号什么号!唉,只能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