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岁月痕迹二

　　第三节
　　窗外是一片灿烂星空，虽然太过清寂。泓逸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床头上的那串风铃。几缕清风不时地通过风铃送来阵阵温馨。墙上的挂钟一格一格地跳动着，昏暗的寝室里显得十分宁静。
　　泓逸凝望了挂钟一眼，才八点四十多。空荡荡的寝室只有泓逸一个人的呼吸声，也难怪连灯都没有开。许久，泓逸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球场传来的灯光从床上跳下，一手取下装着篮球的网袋便锁门而去。
　　球场上灯如白昼，四处是同学们奔跑的身影。泓逸寻觅了一会，已没有多余的场地。伫立之余，只好一个人往旁边的石阶上一坐，注视着他们。
　　良久的沉默，泓逸开始寻觅人影中那熟悉的身影。左顾右盼中，泓逸的目光定格在了左前方久久没有移动。雪菱正站在那，球场上奔跑的是余风。泓逸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却没有走过去，只是一个人低垂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泓逸。泓逸回过神，雪菱正疑惑地站在他面前，她笑了笑坐到泓逸身旁道，怎么啦，一个人在这傻呆着？
　　没什么啊！泓逸的眼神游移了一会儿，突然又注视着雪菱道，你怎么也在这啊？
　　我闲着没事啊！雪菱想着，有点玩笑地说，你又不打电话给我，找我说说话，我当然就闷啊，所以就来这啦！
　　闷？泓逸抿了抿嘴角，看着正打得起劲的余风道，有人陪着你，你怎么会闷呢？
　　有人陪我？雪菱想了想，看着泓逸道，谁啊？
　　泓逸苦笑着看了看她，吁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了！
　　哦！雪菱应着，淡淡地注意着泓逸道，你相信缘分吗？
　　我相信！泓逸深深地注视着身旁的雪菱郑重地说。雪菱看着一本正经的泓逸，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单泓逸！
　　两人同时一惊，转过头。余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泓逸注视着余风，总觉得那眼神流露着一许难以琢磨的神情。
　　余风？
　　雪菱起身道。余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雪菱，又转向泓逸指了指手中的球道：
　　单挑！
　　单挑？泓逸慢慢站起身，凝视着他道，我为什么要接受？
　　就因为上次球赛你没有来！
　　余风说得很镇定，死死的盯着泓逸，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雪菱站在一旁，不解地看了看余风，又看了看泓逸。泓逸看了一眼雪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走向前道：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话刚出，旁边就围过来一些同学，还叫嚷着给让出了半个球场。泓逸注视着从余风身旁走过，向着球场而去。余风嘴角一抿，转身也走进了球场。雪菱无语，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三球定输赢！泓逸审视了一下球场道，是你提出来的，你先来！
　　余风站在三分线外，看了看正站在场外注视着他们的雪菱，把球扔给了泓逸。泓逸接过球，深吁了口气，又把球传给了余风。
　　余风一手运球，一边注意着泓逸。余风在球场一向以速度和力度见称；泓逸一向以灵活和准确见称，三分球命中率更是首屈一指。
　　说时迟，那时快。余风向着篮框从左侧插入。泓逸心中一紧，飞快地迎了上去。但余风的方向突然改变，硬是向着泓逸撞了上去。泓逸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余风。那力道绝对不是一般打球的力道。泓逸站在那，似乎了解了余风的真正用意。余风运着球站在前方，盯着泓逸，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泓逸想了想，重新进入了状态。余风后退了几步，准备发起下一轮进攻。泓逸没等他上来，直接冲了上去。余风边退边审视着泓逸，又向着泓逸左侧冲去。泓逸只感到本就疼痛的部位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个人向后跌倒在了水泥地面上。泓逸捂着胸口，看着前方的余风一动没动。余风手抱着篮球，死盯着泓逸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泓逸，又向下指了指地面。
　　旁边的人发出一阵阵唏嘘，大家对这个鄙视的手势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雪菱跑到泓逸身边，看了一眼余风蹲下道：
　　泓逸，你怎么样？
　　泓逸看了一眼雪菱，站起身道：
　　没事！
　　你真的没事？
　　雪菱一脸关切地问到。余风看着他们，双手将篮球狠狠地砸向地面，随后扫视了他们一眼转身而去。泓逸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的雪菱，走到一旁拿起网袋向着寝室的方向而去。
　　泓逸！
　　雪菱叫到。泓逸回过头，停下想了想淡淡地说：
　　我先回去了。
　　雪菱无语地站在那，内心闪过一些不明所以的触动。大家静静地站在那，只有那篮球还在不停地弹起又落下。
　　刚进寝室，门便嘭的一声被关上了。泓逸把网袋甩向一旁，站在门边上，眼神中充溢着失落。熙宇和楚杰各自看了看，不解地望着泓逸。泓逸沉默良久，长长地吁了口气，才发觉熙宇和楚杰那怪异的眼神：
　　怎么啦？
　　怎么啦？熙宇张了张嘴，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
　　泓逸自若地一笑，看了看那空空的床位道：
　　于浩还没上来啊？
　　他？那个书呆子，哪天不是十一点之后才会上来啊。楚杰做了个晕倒状，疑道，今天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啊？
　　泓逸无语，张望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收拾了一下便爬上了自己的床位，躺在那凝望着那串风铃。心里闪动的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绪。
　　应该说，一个人感情的萌动是那么的无法琢磨，但触动却是那么深刻。一许短暂便瞬间成为永恒，一点相处便刹那成为铭记。
　　当于浩回到寝室，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非常小心的做着自己的事，尽量不去吵着其他已睡着的三位。泓逸躺在床上，第一次见证了这一切。窗外只有稀落的几点星光，那么柔弱，那么清寂。几声车鸣偶尔传来，却更零乱了无眠人的心绪。
　　同是那稀落的星光，同是那清寂的夜。余风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闪过的是那球场的一幕幕。就这样醒着，夜愈深，愈清醒。
　　余风，余风起来啦！
　　余风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看着他的好友林桓道：
　　什么事啊？
　　林桓惊了一下，小声道：
　　快上课啦！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我不去啦。
　　不去？可是
　　我说过，不去啦。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余风怒道。林桓看了看余风，眼中闪过一丝委曲，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
　　林桓。余风坐在床上，停了下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林桓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表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道就不能放下吗？
　　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生。余风叹了口气，用手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道，但她喜欢的却是别人。
　　林桓顿了顿，静静地说：
　　感情的事，我也说不出什么。只希望你能快乐！
　　谢谢你！
　　余风看着林桓道。林桓点了点头：
　　不想去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去了。
　　说完，林桓开门而去。余风看了看一空荡荡的寝室，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往运动场跑去。然后上沿着400米跑道一圈又一圈地跑下去，直至手足无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一缕朝阳正散向大地，那高大葱翠的大槐树在晨风中招摇，飒飒地响着。
　　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过，泓逸、熙宇、楚杰、于浩便一起结伴准备去往食堂。刚出教学楼，雪菱早已在门口等候。泓逸看了看几位室友，走到雪菱前停下道：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
　　雪菱看着泓逸，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动的是那么凝重和不可琢磨。她忽地微微一笑道：
　　泓逸，今晚有时间吗？
　　泓逸惊望着她，想了下道：
　　有什么事吗？
　　七点，我们校门口见。雪菱挥了挥手道，要准时哦！
　　说完，雪菱向着食堂而去。泓逸呆在那，却不知该怎么做，只是自若地笑了笑，然后与室友一同离去。
　　七点的校门，人影晃动。五月的天气，傍晚时分仍残留着点点热气。泓逸站在门口，注意着身边经过的没一个人。
　　你还真是准时哦！
　　泓逸转过身，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雪菱站在那正微笑着看着他。泓逸凝望许久，走过去道：
　　你想去哪啊？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雪菱说着向前走去。灿烂的灯火，热闹的夜市。一切世俗繁华从他们身旁留过。她在前，他在后。彼此无语，只上静静想随。
　　校园的草坪，是很多同学喜欢光临的地方。寂静的夜空，星光弥漫。熙宇低着头，一只手点点扯着那青草。樱如坐在一旁，注视着熙宇那有点零乱的头发道：
　　你今天怎么啦？
　　我熙宇抬起头，眼中闪动着一抹挥着不去的沉闷。他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泓逸这段时间
　　熙宇看着有点异动的樱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道：
　　不好意思！我不该在这时候
　　没关系！你们是好朋友嘛。樱如笑了笑，打断道，一个人一生才能遇到几个知己朋友啊！
　　熙宇赞同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
　　樱如，快要分科了。你是准备学文科还是理科啊？
　　樱如停了一下，有点欣喜道：
　　文科啊。我从一开始就是选择学文科的。
　　文科！熙宇似乎惊了一下，眼中闪过一许失意。这样啊！
　　你呢？
　　樱如问到。熙宇张了张嘴，看着正期待的樱如道：
　　我一开始就是向理科发展的。
　　一许失落扫过，樱如淡淡地说：
　　没关系啊！
　　熙宇惊道：
　　你知道吗？下期高二分科，我们二班和你们一班合为文一班和理一班。
　　樱如无语，沉默地看着熙宇。熙宇沉闷了一会儿，忽地郑重道：
　　樱如，不管怎样，你都会与我携手到底吗？
　　我樱如看着熙宇，眼中闪了闪道，我会的！
　　熙宇拉着她的手笑道：
　　谢谢你！
　　樱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中含的却是那一缕缕青涩的幸福。零散的风，吹动着几阵芳香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静静的夜空，偶尔有那么一颗颗流星滑过，留下一许完美的痕迹。
　　第四节
　　双碧广场是一座正在兴建但已初具规模的娱乐性广场，五颜六色的彩灯已在夜幕下绽放；日夕河宛若一条丝带柔和地从旁饶过，垂柳依依。岸坡上青草如茵，一条细石铺就的小路顺着河岸延伸得很远。
　　泓逸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追向前道：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玩啊！
　　雪菱边看着周围的景色边说。泓逸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雪菱左顾右盼，跑到一个小吃摊前要了几串牛肉串又跑到泓逸面前，右手拿着一串摆到泓逸眼前道：
　　给你，这一串算我请你的啦，还要的话就五元一串了啊！
　　泓逸接过，看了看牛肉串，又转过头看了看前去的雪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么贵的牛肉串，还真是吃不起！
　　泓逸叹了口气，转过身，却不见了雪菱的身影。泓逸四处张望着，在人群中寻觅着她。
　　这里啊！
　　雪菱举手向泓逸挥了挥，又转过身拿起一把气枪。前面2米处是一排排的各种颜色的气球，这种小游戏在广场上随处可见。泓逸一手将所剩下的竹签扔向垃圾桶，一边走到她身边坐下道：
　　看不出，你还喜欢玩这个啊！
　　雪菱笑了笑，将枪放到泓逸面前道：
　　玩玩嘛，看谁打得气球多。
　　泓逸会心一笑，接过道：
　　好啊！
　　雪菱应了一声，拿起枪做了个标准的瞄枪姿势，忽地又转过头道：
　　输了要付钱的哦！
　　我倒是很同意，只要你最后别耍赖就好。
　　泓逸郑重地说着。雪菱朝泓逸吐了吐舌头，恢复到那个瞄枪的姿势，完全一专业打手一样。一声响过，气球仍然完好无损。雪菱对着泓逸笑了笑又认真了起来。泓逸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举起了手中的枪。
　　十枪八中，感觉不错！
　　泓逸自言自语道，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又转过头，才发现雪菱正注意着他，还轻轻地拍着手。泓逸笑着看了看雪菱前方的气球，一个都没打破。雪菱自顾自地笑着，泓逸看着笑得像个小孩子的雪菱，无语地摇了摇头。老板手拿一只小狗娃娃放到泓逸面前道：
　　这是你的奖品！
　　哇，好漂亮的小狗！
　　雪菱看着那小狗道。泓逸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道：
　　你喜欢就送给你啦！
　　谢谢！雪菱拿起小狗看了又看小声道，这样就不亏了！
　　雪菱如约付了钱，两人一起走进了人群。
　　顺着那条砂石小路，沿着河岸走去。江心很是平静，倒映着那明月星光，城市灯火。两人在坡上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泓逸想了想道：
　　你今天不会就是专门叫我来玩的吧？
　　对啊！雪菱看着泓逸，笑着说，想出来散散心嘛，又找不到伴。所以叫你啊，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啊。
　　哦！泓逸眼中闪过一许失落，突然问道，那他呢？
　　他？雪菱细想了一下，又不解地望着泓逸道，谁啊？
　　就是泓逸看着她，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余风啊！
　　余风？雪菱道，你提起他，我才想起，他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呢。不过，他对我确实蛮好的，其实我对他也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
　　泓逸追问着，注视着雪菱道。雪菱带有点兴奋的口气道：
　　就像就像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
　　泓逸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雪菱看了看有点不对劲的泓逸疑道：
　　你怎么啦？
　　没怎么啊
　　泓逸定了定神，起身走向河边，低下头拾起一些小石子一个个地扔向河中央。雪菱眼中闪过一丝触动，自若地笑一笑。站起身走到泓逸身旁也拾起几个小石子边扔向河中边说：
　　其实生活中很多事情就像这些小石子，我们是可以把它们扔掉的！
　　雪菱站在那，柔柔的晚风，吹动着她秀长的头发，似乎还飘动着一缕发香；皎洁的月光在头顶轻轻洒下一阵柔美。泓逸看着她的侧面，就像在欣赏一幅画似的。
　　你说是吗？泓逸！
　　雪菱转过身看着一脸沉醉的泓逸道。泓逸似乎没有注意，站了许久，若有若无地吐出两个字：
　　好美！
　　雪菱呆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注视着眼前的泓逸忽地笑道：
　　是啊！要是不美，我还不喜欢来这里呢！
　　泓逸回过神来，避过雪菱的眼神淡淡地说：
　　我们我们回去吧！
　　泓逸说得很小声，雪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
　　好的！
　　沿着河岸，雪菱双手抱着那只小狗走在前面，泓逸无语，静静地走在后面。两人向着学校的方向，穿过城市的喧闹和灿烂，慢慢地走去。
　　今天在游戏里真是砍得太爽了！
　　余风一行四人从网吧里跑了出来，边说笑着边往学校走去。余风无语地走在后面，心中闪动的是阵阵沉闷。在离学校不远处时，一个同学拉住了余风对几位同学道：
　　今天玩得高兴，趁现在还较早，我们去喝酒去，怎么样？
　　喝酒？余风惊道，我可不会喝酒，你们去就好。我去反而会扫你们的兴，我还是先回去吧！
　　余风说完便转过身，明亮的灯火下，泓逸与雪菱正走进校门。余风心中一阵悸动，回过身拍着他们的肩道：
　　走，我们喝酒去。不醉不归，我请客！
　　那是一家比较小的酒吧，但人却是很多。余风拿起一瓶酒便往嘴里灌。一同学道：
　　好！爽快！
　　大家边说边喝，只有余风在使劲地灌酒。几个略大点的青年走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穿白色短袖衫的人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道：
　　兄弟这么爽快，不如也请我们一起喝一杯！
　　余风停了下来，扫视了他们一眼道：
　　好啊！随便喝！
　　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雪菱在寝室楼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道：
　　我先上去啦！
　　泓逸点了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雪菱跑上寝室，透够窗户的玻璃，泓逸依旧站在那。雪菱咬了咬嘴唇，一行泪水流过她的脸庞。
　　对不起！
　　雪菱轻轻地拉起窗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流露着那复杂难断的愁绪。
　　不知不觉，桌子上已空出了一大堆酒瓶。那人带着点醉意道：
　　兄弟，今天谢谢你啦，我叫谢杰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保证帮你做到。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他们走出了酒吧。余风看了一眼，也起身离开了酒吧。走出才几步，余风便吐了一地。在学校传达室处，值班的叔叔拦住了他们并做了一番询问，也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第二天，学校便公布通报了余风等人。
　　林桓看着正躺在床上已睡了一个上午的余风，关切道：
　　余风，你没事吧？老班要你写检讨呢。
　　余风看了看眼前的林桓，侧了下声道：
　　没事，你先去上课吧，我马上就来！
　　林桓点了点头，将一张纸放在桌上走出了寝室。余风听着他的脚步的消失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空荡荡的寝室，起身拿过那张纸，是一份已写好的检讨书。从字迹，余风一眼便看出是林桓写的，但那其中的笔画还是有意地杂乱了一些。
　　一个下午的课，余风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过来的。铃声响过，同学们都陆续离开了教室。林桓看着正趴在课桌上的余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是静静地走出了教室。若大的一个教室刹那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他和她。
　　雪菱注视着余风良久，起身慢慢地走向他的身旁。余风半睁半闭着眼睛，似乎注意到了她。他惊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了头，眼神闪烁不定道：
　　你，你还没走啊？
　　雪菱默默地点了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小声道：
　　你怎么啦？又逃课又喝酒的。
　　没什么。余风随便说着，又看着她认真道，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好，我很好！
　　余风注视着雪菱片刻，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良久的沉默，余风起身道：
　　我我先走啦！
　　说着，余风向着门口走去。
　　余风。雪菱起身道，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余风回转头看着雪菱，什么也没说又转身离开了教室。雪菱目送着余风远去，心中亦不知是何种滋味，只上一个人站在那，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