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考察

　　飞行考察1
　　我在二哥店里的日子很快的工作也有习惯二哥不吝啬对我的夸奖和面子给我信心就让我失去自立外逃的动力也有大量的存在感和被需要的满足，这是二哥一贯的对付对他有用的人的手法比如我就见过本店服务员孙小姐的自豪被二哥说起来，小孙了不起啊在她家，唯独她挣钱多对家里贡献也最大今年又涨了工资，我这里现在就小孙做主说了算数有事问她，这一通荣誉华语乐坛唱下来当孙小姐的面子就直把她乐透的不行其责任感也倍增暴涨但二哥说的怕是最后目的说，主要是怕她年轻脑子一热半路自己走了或是去了其他人家干对于买卖，跟我干这么多年有很多事她真是比我知道的还多想得还清楚什么也会什么都懂，万一被人提醒自己干起来也是损失因此，二哥就有本事拖住孙小姐的腿在他这里一干到底从开始到几次搬迁再到倒闭解散没有跳过槽但我知道，人家孙小姐是真值得二哥夸奖而我就是被糊弄的成分多一些虽然也是傻干活的高兴。
　　我知道二哥要去深圳考察的时候厂家的邀请函早就有些日子但他还在犹豫不定虽然人家说的是差旅食宿费全包，问题据说是二嫂提出来的比如让二哥自己去就不放心那是南方是南蛮子的发源地而深圳，又是特区又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和大本营和老窝就有骗子遍地流窜的传说和野女人的大屁股团团转但是，要二哥跟孙小姐去又是万万不可以的大不放心别说这老男少女平时就少不了打情骂俏的玩笑就是二哥有事送小孙回趟家，二嫂也要掐着时间不停地电话咨询并准时召回才把心放下因此就一定不要给老板服务员一起出差有孤男寡女千里之外的机会但，二嫂要工作又的确有脱不开身的困难孩子还要上学就不能一家三口一起去最后一看，想起来我的存在也不是光吃干饭的料五大三粗膀子大腰也圆有兄弟陪在二哥身边就打仗亲兄弟看上去也很安全感。
　　我听说这个消息时候当然自是惊讶的高兴之余又一下燃起要不要自己再来一把的星星之火去深圳开开眼见见世面二哥说：这次咱俩坐飞机去，坐火车太慢太累，咱也坐坐飞机体验一把在高空飞翔的感觉过过瘾。我媳妇听说以后也很支持也好像要重新燃起来东山再起的愿望看看人家怎么做买卖卖什么东西，就要我带上五百块钱好好收着预防万一还给我马上买来一个新背包挎着肩上，我记得还特意穿上父亲给我的黑色皮夹克好像还是很冷的北方季二哥一看就问：这皮大衣是咱爹给你的啊。（看上去我是很注重细节的一生就二哥这一问我就生了疑窦，后来为此我专门问过母亲说：我们给你二哥的钱叫他给你父亲买件好点的衣服，你二哥就拿来这件皮夹克，好像我们给的钱有点不太够他就给添上些，你不他一看就认得啊，但这衣服太大太沉你父亲穿不了，放那儿就白瞎这就给你穿着正好，这衣服他也花俩钱啊，问多少你二哥也不说，给他也不好意思要啊，可好了，当儿的给他爹买衣服添俩钱再要回去。）
　　在我与二哥去机场的路上怎么也要打辆出租车又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也没有人送机但是很有凑巧的事情就经常，二哥恰好叫住一辆我小学的同学周出租都有很多年的不见他一听还开始感叹，买卖不小啊，坐飞机去谈生意最后他还坚持不要车钱但二哥就硬塞给他二十元。
　　都过去多年的现在已经记不起在机场的很多细节但安检是必须的，行李过隧道人员身体扫描有个东西很可疑说必须把包打开看却原来是个不锈钢水杯像炸弹引来一场虚惊的紧张，复原行李之后就进入候机大厅换乘登机牌我记得有位大个子南蛮，他在对着墙壁大声喧哗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笑，二哥就说他是在用手持话筒与对方打电话。
　　我们这小城市幸亏还有个军用飞机场就开始军民两用服务利用创收盘活，没有直飞航线在那会儿都是过路换乘，我记得好像是一架图什么154的客机从北京飞过来停半小时上下再飞去广东离深圳很近的一个什么机场是终点。应该是近午时分飞机安全降落我们大部分乘客也很安心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跟飞机讲讲就鱼贯而入地跟着带队长到飞机旋梯处依次查看登机牌上飞机，我与二哥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坐下系好安全带就静等飞机送我们直上云霄。
　　飞行考察2
　　我记得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就有一定要好好体会的感觉每一个细节用功但好像事实又不是这样的被动，越是想要就越是过得很快就越是一片空白的记忆飞机慢慢滑行的开始还调个头又加速度一段我坐在机舱中间也看不见外景的急速流动，飞机加大速度发动机的轰鸣声开始爬升就有后仰和推背的感觉心情一无所有就如舷窗之外，大力爬升在穿过一道云层时候有了特别的速度感觉而进入一万零八百米的航线时才开始摆正自己的身子，便开始进入万里无云空无一物的境界我想此时的人该可以进入毫无杂念的状态二哥跟我说：人在这样的高度就不必去考虑生死的问题，你敢把自己交给飞机一切就都有它给你回答你也无能为力，此其间人的生死太过渺小比起大好河山来。一会儿时间之后的安静就来了传说中的航空服务小姐分发各种饮料很是客气却不像仔细观察的那么漂亮，这样也难怪航线其实也分成高低贵贱等级过期的空姐自然被安排在国内支线还不是每天每有的飞，又一会儿的时间又开始分发航空午餐我记得有四五种的包装还有个印有航空公司标志的小包包棕红色还有背带，我记得我没舍得一次全部吃掉航空这些食品心里还想着我女儿或许也是第一次见就很喜欢而那个包包，我就想送给媳妇子作纪念其中有个包装很结实的小面包我记得最清楚后来女儿吃半天也没有什么味道很特别，又是一会儿的时间我要抓紧赶快一定要去趟飞机上的厕所并想象站在一万零八百米的高空撒尿的姿势有个从小的梦想我的记录：尿的好高啊！
　　空中飞行时间不到一小时就有很多人生遗憾没有来的及在飞机上验证要比如起来还不如不，系好安全带的叮嘱声传来飞机准备下降又让初次坐飞机的乘客捂好耳朵后来才知道大概的空姐告诫，飞机下降的过程是大气压开始增强的意思你的身体最薄弱部位耳膜会有疼痛感觉。随着飞机的下降逐渐猜出那些远山与河流的存在我也从冥想中挣脱出来看见了物质世界的喜悦就比无我有点，接下来就有了城市的熙攘拥挤高楼大厦马路汽车还有真如蝼蚁的人物而且，树木看上去全是叶子也并不高大参天。飞机降落在一个忘记名字的非主流机场稳停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才开始陆续起身向下的乘客耳朵是有些不适，只是这里的阳光灿烂好一派南国风光他们都穿得很清凉，就只有我与二哥还稍好一些穿着大皮袄一是有些笨拙二是有点特殊三是有点理亏四是汗津津的身体彻底的北方巴子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出。邀请单位早就接到二哥的电话并派车接机有小伙子开着捷达左右问话二哥一眼就很是奇怪的认出他来，上前说明情况就招呼我上车我就一腚坐下一块石头落在车上好像的死沉其实心里还在飞机上继续飞呢，轻飘飘的血液急速流动在身体里就好像我还在云中。
　　车子上高速我看见所有的车子都在高速抢车道好像钱都是铺在了车道上的发现有了自己的道路就有了自己的钱财就所谓，时间就是金钱但人都是在道路上消费时间就因此金钱发生了转移人和车子才在争抢道路上你死我活。下午时分车子在深圳外围的工业区的一个镇子进入停在一处酒店旅馆大杂烩的商业楼前司机说：房间已经订好，你俩先回房间休息，待会咱们一起吃饭，明天到公司考察，这是公司的安排。
　　我记得晚餐在一家海鲜火锅店进行就是一楼，我们哥俩跟司机还有新来的一名主管一共四人就没有敢喝酒也没的说，二哥假装一城府很深的老谋只抽烟不多说只察言观色点头称是不多透露我们哥俩的身份一个字，后来没的吃饭又不开聊就早早饭毕他们就说你们旅途劳累，要不要去洗个脚轻松一下这也是公司的安排可以报销，我们哥俩一听就更是大为紧张一起连忙说不要不要但，你们要去就去我们没有这个习惯都是老实人他们就笑着说没事，都是正规店面好像是我们想太多的胡担心但也不得不小心第一次出远门的兄弟俩还是避免闹出笑话的好，万一碰上骗子你一走偏就被打劫还洗脚不要了也不行，这是深圳外围是特区结合部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也是个阵地金钱就是子弹炸弹来回飞你考察还有心情去洗脚，他们俩看我们执意不去就此分手二哥说：要玩就我们自己出去玩，才不要他们带我们去哪里，你知道他们真正要带你去洗脚吗，你别看又是接机又是吃饭，他们到底是谁啊。
　　次日一早，司机很是准时的来接我们哥俩去早茶有八点多钟，早茶铺里还是人不少的来回穿梭还有看报的老者吃起来很慢，也有一大家子一起的来客就像外地的游人在吵闹说笑食物很大量，我们还是一行四人坐下那位主管出主意我们随便但不试试就看不明白的怎样买卖，点一些食物先慢慢吃还有推着小饭车的服务员来回询问客人再要就给你记上一笔在一张字条上，我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太贪吃的样子装不像其中有一款包子给我的印象很特别没有见过，好像是用过量的生粉做的面皮很薄很亮里面的馅料看得清楚五花八门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又像社会的丑恶没有现象的掩盖谁都看的清楚。
　　飞行考察3
　　我们一车四人到公司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先是在副总的办公室等了一下据说这分公司副总是大老板信得过人才，老总早已经移民而年轻的副总是内地清华毕业的高材生准备在深圳落户其实依我看，办公室不分南北都基本差不多的有沙发茶几老板台转椅电话发财树文件柜女秘书女秘书，我看半天就是没有发现女秘书但桌子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又很是转移了我的注意。副总安排完工作进屋接待我们哥俩还真就是小伙子堂堂的一表人才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而且首先承认自己也是北方人，一番言谈话转正题互相发问了解又各自介绍就只有自己知道虚实，双方暂时达成共识又取得信任之后又开始互相取悦互相夸奖就提议到生产车间看看真实情况其实在我的观察里，油漆生产车间都基本一样的安排混合搅拌反应釜灌装机也在那里杵着据说，现在是以销定产来的及仓库备有各型号各种类三四吨的成品做备份，并双方一致强调现在就是做品牌做销量还得把钱要回来才是硬道理。
　　午饭是副总亲自陪我们哥俩吃的就在公司所在地一家他们很熟悉的酒店里有两拨业务单位凑十几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注意依旧是我们哥俩插不上嘴的话题虽然现在好像互相确认的身份很真实但是，一是一道烧菜心的菜很绿色二是一道据说是新鲜竹子里面网状结构的瓤的汤菜都是第一次吃但，不都是说竹子嘴尖皮厚腹中空吗。
　　下午因为需要与副总一起坐车去深圳市里就显得很无聊的等待时间很漫长但好像地盘很重要的习惯，上车以后全是外地人他们交流也用粤语一个小渔村才多少人而现在这个移民城市这是谁的规定不约而同没几个真正的深圳人。我记得车子进市区还要过一道关卡我就感觉自己是否地下党的干活有被阻击的嫌疑，他们就下车稍作一些变通手段就如当年想捉弄国民党和小日本一样我们哥俩安全进入市区却没有什么上级交给的特别任务。车子行驶在傍晚深圳市区的道路上有你推我让的感觉还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那些高楼也跟着起伏起伏一会儿出现又一会儿消失，好像进入了商住楼布好的迷魂阵里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好像闪着光的河流在天上又如漂浮的彩云流动在半山腰我才发现原来的深圳还是在山区上的大建设。车子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下副总也跟我们招手致意那位一直陪同的主管走到前台跟我们哥俩说：我们本次的接待任务圆满完成，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公司已经在这里交足两天的房间费，希望你们在这里玩几天并且希望我们会有很好的合作，再见。
　　不记得那天晚餐没有我与二哥在房间里休息片刻就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花花世界但，我们都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身份虽然身边有个世界花花但还不如自己的花花肠子安全一些就很小心像两只刚落外地的小猫咪。深圳的夜景很美丽特别是路上的车流和远处高楼里的灯光从窗子里一点一点透出来就很生活的气息浓厚，一户户一家家都是男女主人和孩子还有晚餐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来谁是房奴，谁的生活也在继续更没有谁想知道我对他们的关注要么生要么死一切都是地上的自然。没有多少行人的夜晚我们哥俩走走看看就似乎来到一处好像是世界之窗还是民俗乐园的门前，我们好像是被灯光吸引过来还有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和小商贩，我与二哥就在门前徘徊好一阵子好像都在犹豫二哥也不提议我也不说想进门，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很幸福的样子再看看二哥的脸再看看公园深处的灯火我却只有就此止步的流浪心情，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兄弟的亲情百不之一的与自己的老婆孩子相比较是谁说的兄弟如手足他是老婆孩子太多的假仁假义吧，如果我想二哥与二嫂和大侄子一家人来深圳他会在公园门前犹豫徘徊吗，一定是那想玩啥玩啥想吃啥吃啥这里面与兄弟的差距无可逾越无可替代我摸摸自己兜里的五百块钱还在都不够一张门票，就只好安心接受这个假设的尴尬，二哥他晚饭都省了。
　　回到酒店这时我就特别想给媳妇用酒店的电话给媳妇报个平安却被精明过人的二哥一句话挡回来他说：电话费奇贵啊，别使啊，他还预交两天的费用，少不了我们一上楼他们就给撤了，你要打电话用我的手机。
　　次日一早二哥就决定退房去广州看看，到柜台一说他们还有些惊讶你们不住了吗，还有一天的房费啊但不住也不能退给你们费，我们跟公司结账。我就也不知道二哥听到此话是否有些后悔的记忆但，二哥也不拘小节这点小钱不在他的眼里都是玩大企业长大的之后我们沿途开始打听去广州的班车，在一处早点摊位前我们哥俩坐下，二哥要了稀饭和油条一边吃一边跟摊主扫听说：从深圳去广州有公交班车，这里就有站点，就在这里上车，这辆车就是，这就是直达广州的车，就这辆，上。
　　飞行考察4
　　从深圳到广州走高速也很快但路上就没有礼让这一说别看还是公交一样的大客车那抢起道来更是七个不行八个不比根本就不用专用道，二哥跟我说争取咱俩这一天考察两到三个市场就一定要快哪里哪里都不知道就是出租车可是，在广州的第一次出租车下来之后二哥就跟我说也不知道凭什么：这小子不老实，拉我们至少多跑十公里，有个楼我看到两次。
　　广州的市场给我的印象就是高大宽，营业楼单层可以自己在室内多加一层市场很大路也很宽人不多车不堵而且很干净，第一处好像是家具市场我们重点误进了一家各种真皮椅子专卖店看到各种转椅的组装散件据说发货都是散件，回来后自己组装就是家具厂就是成品卖但二哥的意思好像家具应该与油漆有关。第二处市场是装饰五金专卖小店员没有闲散时候没事就擦摆件擦柜台擦门框擦地面而老板，真就戴着大金链子在门口摆上桌子大喝功夫茶也招呼客户还请我喝过一盅没什么味道也不解渴。其实二哥也知道像这种走马观花根本就不叫考察特别是费用又高但是来一趟深圳不来广州又好像吃点亏而你来广州，不到间市场看看开开眼也不甘心寻思这里大概到处都是便宜货高级货新潮货不亲眼看看就对不起自己来一趟，再被问起来也没得说特别是家人会说你就知道玩其实也没得玩而且玩的都是空白因此，二哥看过这两处市场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决定去火车站买票回家我就跟的疲惫不堪还要拿好我的皮大衣，跟着二哥我的眼都不好使除去看路就是别丢了像个孩子也没有机会为自己打听一下子出路选个小目标而且，似乎忘记中午好像是没有吃饭的资格与机会就开始后悔昨天那些免费的午餐没有继续多吃一口的攒在身上消费都比自费强。
　　二哥与我三问两倒坐公交车到达火车站附近已是傍晚五点多应该是赶上下班潮的高峰车流人流都在快速流动不停流，行人也没有一个很悠闲的闲人在漫步都穿的很简单都在小步快跑我就只发现我自己，像极了外乡来的怪物慢腾腾的很疲惫四下看的都眼生肥大的身躯又被更加肥大的皮大衣罩着披着尽情显示着不协调的症状，当我走到立交桥下面时二哥突然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就地就是一个转圈改变了方向二哥神秘的跟我说：前面有个男子故意在距你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丢了一个纸包，我看见那人就是冲你来的，一看就知道咱是外地人，这就是团伙骗子，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捡便宜，只要你一拾起来就有脱不了的麻烦，你看到没，快走。我哪里就有如此惊人的发现一个哆嗦颤，我这好骗。
　　广州火车站在刚春运完结的淡季也是人满为患介绍工作介绍住宿介绍姑娘和介绍车票的黄牛还有穿制服戴袖标的人员都混在一起，看那样子恨不能多生一双眼睛的警惕劲就都是眼观六路的耳听八方。我记得那天可巧二哥就买到两张当天夜里发车的车票要差不多午夜等到二哥从售票大厅里挤出来，再挤进候车室就是一个站位也是被迫在移动中我就像咬住了二哥的衣襟不敢远离，挨着二哥走挨着二哥挤挨着二哥站可能是有些被挤扁了肚子的感觉二哥也，就带我去了车站广场中央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吃摊点已是热闹非凡熙攘动荡无序穿梭的全是外地人，二哥让我等在外围自己当枪匹马就进入龙潭虎穴的核心不一会儿的安静，二哥面带喜色的端出来两桶方便面也似的还有热气到我面前说：这是饺子啊，五元一份，快吃啊。我一看早就有肉味飘来一股热血涌上也没等二哥端给我就擅自伸手接过来一桶心说没有还要我五元钱，二哥也就顺势放手我一看还有把简单的小勺子自是彻底解去心担，我立马一喝一口还有点咸滋味就大力借着工具的顺手胡吃海塞一番还没有感觉到肚子里有充盈就是个底朝天的举动，也就十来个水饺，还一点点大。二哥一边解释一边吃得很慢品滋味：这是个临时摊点，就夜里出摊，与市场管理有勾结，不宰我们他宰谁。
　　等车的时间漫长又紧张也顾不上回忆总结这两天的考察内容与飞行的体面，看着汹涌的人潮流去又回来候车大厅不明不暗就如一台料理机器处理传送人的目的地问题，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消息就带来一些小骚动小紧张突然，我们这一队就有人来讲可以提前进站上车每位加十元钱，二哥与我就参与其中享受十元钱带来的兴奋与特权心里美，跌跌撞撞跟着来人还上过一辆平板电瓶车来到一个偏门交钱进门那人用手一指，我们大家又是一哄而去开始检票上车，找自己位置，放好包裹行李坐下来开始等待还没有开始的漫长旅途。
　　一路跟着大火车飞奔各色旅客各色神态还有一堆吃相一堆睡姿一堆说笑一堆来回一堆争抢等等都僵在原地被彻底摊开不遮拦，随便任人观看不在乎。
　　这趟广州至青岛的快车一番疲劳不堪的行驶到算是当日下午开始逐渐人员稀少进入山东地界而且，乘务人员的叫卖吃食之物声也下架却又开始了另一种推销，有位中年妇女身穿铁路制服手里拿一些据说是朝鲜发行的邮票在各节车厢里展示问到，手脚极度困乏又缺少饥渴感觉的我一看就有点动心在她第三次路过我的时候就应了一声，乘务员好像听不到火车的轰鸣声她的耳朵有选择筛选功能就顺势在我对面坐下来开始给我讲解：买几套吧，都是真品，回家送给孩子，也算给孩子留个纪念，都是整版的朝鲜邮票也是友好国家，好收藏，有价值，也不贵，买几套吧。我真想不到一声应允就引火上身好像有摆脱不掉的魔力关键是自己有想法说真的，朝鲜邮票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不搞收藏却看得心怀鬼胎又爱不释手并反复比较算计掂量重复，二哥好收藏懂得邮票喜欢玩意儿知道价值心眼子多而且，这次被接待的感觉还有飞行的距离还有已经远去的南国风光都是因为二哥的目的才有我的一份而且，这次考察至今我没花一分钱也不好说不如买三套邮票分给孩子们算作我这个三叔给侄女侄子我女儿的纪念品但其实，我这样想又不这样想就是拿不定主意就一边问东道西地解闲玩一边想推也推不掉的面子一次买三套也不便宜点但她已经给我解释半天时间就不走这时，二哥大有看不下去的意思因为他早就读懂了我的心思想买三套还有他的却有些舍不得虽然他一直在假寐状态还假装睁开蓬松的睡眼满脸不屑的就大喊一声将我了一军激将法说：你要买就买，不买别跟人家叨叨。我突然没有准备的被二哥一击就不能被二哥小瞧的来个快刀斩乱，一下买下三整版就马上给二哥扔过去一版说：这个给南南。想必二哥心里是美滋滋的想笑出声来却被迫忍住我看到，他一边收起来不动声色又一转身去合计他的假寐演绎和诡计谋的成果了。
　　我与二哥到家下车时候已是午夜以后就挡不住疲惫的兴奋走回家吧，正好也伸伸胳膊腿感觉一下家的味道。上楼敲门开门媳妇的喜悦与女儿无序的笑脸都是想不到。
　　现在想来这趟深圳飞行考察已经过去快二十年时间，如今最使我记挂的不是二哥根本就没有进邀请单位接待方的一桶油漆也就不关心二哥报没报飞机票等等而是，我送给侄女侄子和我女儿的朝鲜整版邮票的现在还有吗，我想二哥肯定最多是回家跟侄子说一声就归为自己收藏喜好而侄女，或许没有了也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是三叔送的纪念品里还有一套朝鲜邮票而我女儿，就没有再问过一次。其实，不但我在二十年前在回家的火车上记得孩子们就是现在也记得他们，只是他们就不一定还记得有个三叔还在记挂他们在首次飞行考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