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的时候临到春节的时候我都会把扎头用的头绫子夹在书里,每一天都拿出来看好几遍,那粉色的,翠绿的,和红色的头绫子像丝丝飘带,一直飘荡在儿时和此时的记忆里 去邻居家拜年,叔叔、阿姨给的糖块不舍得吃,揣在兜里用手摸了又摸,数了又数。从小到大我们都在等,等一个特殊的日子,等一个特殊的轮回,直到现在还在等,等得连我们自己都已经麻木不仁,熟视无睹。 春在我们这里等的月跌西楼,夏在我们这里等的蟋蟀难鸣,秋在我们这里等的满目飘零,冬在我们这里等的冰雪难融,我们每一天都在等,每一年都在等,从在风中飘曳的长长青丝直等到耄耋时期的满头白发,从稚嫩的孩提时代直等到步履蹒跚的颤颤背影。再回首,我心依旧,再回首,我心惘然。 从前世轮回到今生,仍有读不懂的谜团,仍有躲不开的遗憾,从今生等到来世却也带去了解不开的心结。短暂的等待是一种焦灼,漫长的等待是一种折磨,落空了的等待是一种哀伤。 人们总以为会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它会与众不同,总有些特别,所以总是怀揣着希望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岁月在等待中蹉跎,光阴在等待中流逝,生命在等待中戛然而止。再不要把该爱的人留到来生才爱,不要等到太阳西沉了才想起喷薄的日出,不要等到生命快终结了才想起枉渡了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