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喜欢在看似极端的文字里寻找真理,用旁人的话说,叫做找不痛快。其实那些故事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故事,只不过读起来像是平静的泥潭里突然有只手钻出来。 就像人间失格,大家都把他和抑郁症相提并论,可我觉得他就是活得很真实平淡,只是终其一生都没能明白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对于认知的迫切渴求也放大了现实的无力感。这世界太美好了,我却很糟糕。 好像就是这两年的事,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酗酒。在那之前也经常喝,只是好像没有那么迫切的觉得酒就是拯救我于水火之间唯一的那一点确定。可后来我在想,醉生梦死,是不是醉意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做梦了。 没有特别丧,没有特别脆弱,就是单纯地觉得酒治百病,能麻痹神经让人倒头就睡或者壮起胆子发泄一场。 有人在凌晨快两点的夜里分享了我的失眠,我说此时差了一瓶高度酒。她说啤酒伤肾,白酒伤肝。 可人卧而血不能归于肝,不也是伤害。与其挣扎在失眠的折磨里,我选择快乐地接受伤害。 我希望客厅里随时有酒有烟有小菜,这绝对好过期待难过的时候总有人陪。 有时候兴致来了,平淡说出的过往在别人耳朵里显得过分苍白,好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也像没发生什么一样。 最开始还会急于为自己饱经沧桑却被误会辩解,慢慢得觉得还是沉默最好,沉默是味宽心良药,是良药,总归苦口。 最恐怖的是手机里不再有新的照片,歌单里没有特别想听的歌曲,电脑里翻来覆去找不到想看的电影,脑子里空空如也翻不出半点新奇。 人一旦丧失分享欲的时候,好像失望已经到达顶峰。 不想解释的时候那些罪名一项一项的叠加在头上,可他们杀不死我。在接受质疑的那个时候,可能已经死了。 以前说想尝遍这世界上最难撑过去的苦,然后在各种所谓悲惨故事和虐文里翻来覆去地享受那种折磨。那些刀子都没有真正挨在身上,但又忍不住神伤。又痛苦又幸福。 我想用一种痛压下另一种痛,用一个新的伤口平复旧伤的痛痒。好像是一种恶性循环,但是总好过甜了一半就骤然苦到心头。 有些憧憬的事情总会有变化,但是有些事情永远都没有。 固执的同时总盼着有人出现并且不厌其烦地推翻我所有自我伤害和自我否定的言论和动作。我很清楚可能很多行为都是在自我伤害,可是我并不介意。 以前总有长辈跟我说,你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爱好别人。自己的翅膀都湿了,只能让爱的人也跟着淋雨。 我明白,只是不愿意。